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我必须要爱着一个人,否则我就是混沌的存在。并且,那个人必须是你。

——爱因斯坦”

配图↑


   隐晦的、细小的、迅速膨胀以至无处安放的情感,顺着秒针的针尖,一寸又一寸地沿着他残余的骨架爬行。最后融入早已冰凉的骨髓里,无处寻觅。


  布加拉提将怀表揣入口袋里,踏着墙上挂钟敲响的声音,推开了左手边第二扇门。


  迎面扑来的是寒冷的风,夹杂着湿漉的、甜腥的、腐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直直地撞入鼻腔。他却毫不犹豫地抬脚朝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走去。


  在禁忌之地埋下你的心脏,以虔诚的爱意浇灌,长出的玫瑰将会带给你的爱人一个奇迹。


  那个传说是这样叙述的吧?


  脚下的土壤像是胶体的质感,布加拉提寻了个空地盘腿坐下,抬手指尖处剥离出替身残影,在左胸处划了一个十字。旋即是拉链被拉开的声响,被打碎的寂静散落一地,被柔软的土壤吞噬。


  他将手伸入那些雪白的、裸露着的肋骨间,收紧指尖。淤积在体内停止流动的鲜血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地从血管的断裂出涌出。在布料上晕染开来,抢先开出了一朵殷红的玫瑰。


  停止跳动的心脏像是颗丑陋的肉瘤,被它的主人从身体里摘除,而后郑重地遗弃,被灰暗的土壤覆盖、分解、重生、绽出新芽。


  布加拉提将双手虚拢在一起放于嘴边,想凭借呼吸带来的热气温暖僵硬的双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呼吸。嘴角自嘲的笑在看见那朵从淤泥深处挣扎着绽放的玫瑰时一僵。


  他恍然间想起在教堂外乔鲁诺递给他瓢虫胸针时转身在他胸口处的口袋里插上的那朵玫瑰。他本以为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融化的暖意这才迟迟从胸口处蔓延开来,居然让这具早已死去的躯壳有了些许生气。


  乔鲁诺是个足够狡猾的家伙,懂得用Gold Experience塑造出的心脏来欺骗神明。好在他也不蠢,起码懂得废物利用的道理。可怜的神明,兜兜转转一下子做了两个亏本生意。


  被光秃秃的树枝割裂开的天空像是一团厚重的,怎么涂抹都不会淡开的黑色油彩。其上盘旋着食腐的秃鹫,昏黄的眼紧盯着他布满尸斑的脖颈,像是在等待着他倒下的那一刻。


  他的心脏在饱浸鲜血的土壤里腐烂,左胸里跳动着的是几片即将枯萎的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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